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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倒不劳宋公费心。”中年道士微微一笑:“此外还有一事,宋公特意赶来江宁,大约是看中了江宁水师吧家师担心宋公留恋江南,特意将水师调离了江宁,眼下早已化整为零了,若要一举剿灭,恐怕再无可能了。”
张英泉在旁听着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他见宋府一行北上,只取陆路而行,还以为他是要沿途收拢民心,却不料宋府所图的,远比他想象得更多。
江宁水师乃是大梁朝规模最大的一支水师,假如宋家能将其牢牢捏在手里,朝廷便有百万大军,也难渡江征讨……逐月之变后,江宁水师换了将领,世人只当是与新任江淮道布政使有关,却哪里想到,这是圣上提前布局。
事实上,纵然水师将领换了人,以宋氏三杰的修为,一夜之间,也能将这支水师毁去大半,给朝廷大军南下制造困难,如此一来,以宋家在江南经营两百余年的根基,从此划江而治,都未尝没有可能。
“宋公,”岑秉文忽然叹道:“悬崖勒马,为时未晚啊。”
“仰兄……秉文……”宋公面沉如水,“待尔等大难临头,也孤立无援之时,莫要忘了今日。”
“宋公,你这又是何苦呢”岑秉文蹙眉道。
“我不愿同室操戈,令亲者痛,而仇者快。两位还是请回吧!”宋公抬了抬下巴,慷慨之中带着一丝决绝。
话音未落,便是一声“铮”的一声脆响,院中石台顿时从中断开。
只见一柄三尺来长的短剑,闪着凛冽的寒光,刺破浓重的夜幕,直直射向仰纵与岑秉文身后的那位中年道士,纵是带起的剑气,便毫无迟滞地斩断了厚重的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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