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》
宁阳县十室九空,县衙却跟往日一般无二,或者说比没遭灾时,更加清静。
没有市井纷争,也没有税赋摊牌,几个皂吏无所事事地聚在县衙门口的空地上闲聊天。
衙署里头,宁阳知县洪峥也如往常一样,一早便将主簿、典史等一应僚属召到了跟前。性情刚正的李县丞,几个月前就死了,至于怎么死的,大家都心知肚明,只是谁也不说,仿佛县里从来就没有这么一号人。
人都到齐,姓典史便交代说,南门外的向阳河已经疏通得差不多,只是来年发了水,还得淤积,眼下趁人力有余,不如采些石材,加固堤岸,如此可保百年无忧。
主簿附和说,如此百年大计,该在河岸上立一块碑文,记下洪知县治水的功绩。
洪知县闻言,微微一笑,说你们林家在南门外那些田,秋旱夏涝,修了向阳河,你得了千倾良田,给我也立个碑,真是好买卖。
主簿林惟荫呵呵而笑,并不慌张,似乎吃准了洪知县会答应——这位林主簿,便是宁阳客栈东家林惟均的兄长。
果不其然,洪知县笑过之后,还是点了点头,只补充说,既然县里出了那么多人力,林家的涝地变了良田,就得缴一笔银子,补充县里用度。
林主簿明知所谓县里用度是虚词,缴多少银子都是孝敬了洪知县本人,却没有丝毫意见——往年若要修向阳河,便是十倍之资,也不够的。
又禀报了些琐事,洪知县忽然面色一沉道:“住在你兄弟客栈里的那伙人,可有什么动静吗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