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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藻咬着牙,红彤彤的脸上,瞪大的眼睛几乎要喷出血来。他运足了气,右手提剑,用力往前一刺。也就是那一闪而过的破绽,可可儿被他捕捉到了。头陀但觉凉风袭胸,仓促间,猛地吸腹,后退。贺琮的剑海浪滔滔一般卷上来。可是,薛藻剑上的乾元真气挡住了贺琮,就在头陀的胸口差半分就要被带着乾元真气的长剑刺中时,头陀的刀和贺琮的剑一起对付了薛藻。
刀剑相碰,贺琮和头陀齐感手腕一震。可惜乾元功用过了,薛藻真力不济,未能趁胜追击。但这也足以让那两个人吃了一惊。头陀、贺琮纷纷收住兵器,一起住手。
冷平醒转,手下人跑过来像头陀禀报。看见鹰王,那头陀已然胆怯。这会儿,又出来一个如此神奇的对手,当真情势不太好。慌慌张张瞧了对手一眼,头陀沉声下令:“先撤!”火部的人扶起冷平,一众人匆匆而退。
贺琮要追,被鹰王喝止。
记忆,是个神奇的东西。无论时光如何轮转,最纯粹年代里发生的最纯粹的记忆,永远都是一生中镌刻最深的印痕。而对于薛藻而言,这样的印痕,镌刻在九岁那年,在稷山河边。
不是姐姐呼唤弟弟的声音,也不是姐姐带着弟弟抓鱼的情景,是他被姐姐薛萍萍从水里救上来,姐弟俩口角时,突然之间,他看到了那个人。
这么多年过去,他从火部流亡出来,离开本岛,躲避入紫荆,在启昌府混迹了四年,辗转又来到这里。人世间的沧桑,翻翻转转,他算是吃得足了。从一个不谙俗事的孩童,到如今学会三层乾元功的少年——薛藻,变化很大。倘若父亲和姐姐重生,大概都会认不出来吧。
可是,偏偏在他眼里,那个倏忽出现,又倏忽消失的人,至今也没什么变化。始终那么英伟,那么漂亮。蓬莱人都传说,现任天都王是天都先城主捡来的孩子。多聪明的脑袋也想象不出:为何这个捡来的孩子,气质还这样高贵吧?
他一步一步往前挪,直到快接近白梅侍卫。
贺琮守卫在距离主上三丈开外的地方,一动不动。三丈以外,一个竹亭。竹亭里面,鹰王正和逸城公子程倚天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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