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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?”刘澜一脸感激的看向甄豫道。
“来时正巧遇到。”
甄豫笑道:“若不是遇上云长,我又岂能如此孟浪的前来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刘澜心下暗叹甄豫来的及时。帮自己解决了大麻烦,同时开启房门,对门外伺候的刘安说道:“去让云长他们收兵吧。”
“诺。”
吩咐完后,刘澜才又满心欢喜的走了回来。笑道:“若非伯宁前来,我险先就要闯了大祸。”
甄豫摆摆手以示不必客气,随后才又重拾话题道:“德然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,既然德然欲重工商,自然明白其中关键,只不过那时乃盛怒之下。难免有所冲动。”
我明白什么其中关键,我要是明白其中关键,就是再盛怒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。转念一想:“虽然我没甄豫看得深,想得远,但这大舅子竟然说自己是盛怒之下,也不知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还是真误以为自己是被气昏了头脑。但他也并未继续纠缠甄豫是何目的,既然事已至此,那他自然要装出一副默认的样子来,好似这一切若不是自己被那些小氏族气昏了头脑,也一定会谨慎处置的。收拾心情的刘澜,道:“现在当务之急乃鼓励百姓开垦无主土地与荒地,同时颁布新的税政。”如此一来会不会有朝令夕改之嫌?毕竟在古代这都是大忌讳,让百姓对官府心有余虑?但刘澜很快否决了这样的想法,对于人类来说,往往都不耻于造孽,但羞于悔过,不耻于做那些在别人认为是愚蠢的事,却羞于纠正自己,而事实上只有纠正自己,别人才会认为你是明智的。尤其是政府之令,如果是百姓所不接受的,就是朝令也要夕改,如果是百姓所拥护的,就是一年,十年,百年,一万年,也要坚持下去。而眼前既然所颁法令有所漏洞,自然要及时修改,岂能因为顾忌脸面而继续错下去?
当机立断,哪还去理会朝令夕改这些事,立时便准备起草新的税令,只是视线落到矮机石砚前的那支狼毫笔上,刘澜这支狼毫笔乃甄姜亲自为他选购来的,由深灰色细而硬的鼹鼠毛(黄鼠狼)做成,比之羊毫强些,较之紫毫却又软些,差些。
刘澜犹豫着探手去取,却又打消了念头,毕竟税赋法令起草他是外行,如果再由自己起草,只怕还要向之前那般一意孤行大改陈群的税令而引起更多的麻烦,立即起身出屋,远远的就见刘安从远处走来,大吼一声,道:“刘安,去让陈群来这里见我。”
刚反回来的刘安老远就看到了刘澜,刚要向他回禀关羽回营之事,不想远远的就听他在那里嘶声喊叫,起初那里能够听清,及到近处,这才明白他在喊些什么。连回禀的话还未说出,就被刘澜又撵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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