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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次我将士浪战陇上,为州主扩土数百里,可恨吴儿挟以大义,使我凉士烈血虚抛,如今更刻薄主上,人情实在难忍!我与将士共誓,今日之辱,历久不忘,只待良机奋起报还,否则实在耻归河西!”
张耽听到这里,神态又变了一变,沉吟片刻后才开口道:“这么说,你是决意留守枹罕?”
“我不过家门所豢鹰犬,殿下指我何处,自然不敢反顾。但帐下虎狼之众知耻而勇,唯望能受雪耻之用!”
张瓘又沉声说道,这一次陇上的风波,他虽然多有忿怨,但也认清楚一个事实,那就是州内权斗复杂,许多事情就连州主也不得不做出忍让,只为维持一个稳定局面。目下之计,为了保证自己的权位和安全,他也不得不以手中军权稍作胁迫。
“好,好得很。这么说来,还真是士气可嘉。”
张耽闻言后微微颔首,然后摆摆手示意随员上前奉上美酒:“我今次负命而来,州主倒是没有交代枹罕何人镇守,但你有这一番勇烈,州主想必不会无顾。”
张瓘如此**坦露心迹,其实心内也不乏忐忑,但听到张耽也没有翻脸训斥他,心情为之一松,而后便咧嘴笑道:“今次陇上虽然薄于所得,但也略取几瓮美酒,我命帐士取来与阿兄共饮,还望阿兄能将我忠勇心迹剖于殿下。”
“这也不必,还是饮此一瓮吧。”
张耽抬手阻止了张瓘的举动,亲自上前为张瓘将酒器斟满。
“岂敢劳烦阿……”
张瓘还待要客气几句,可是很快便察觉到张耽神色有异,帐外传来杂乱脚步声,甚至还隐有金铁交鸣夹杂其中,特别那酒水倾倒出来之后,便有一股浓烈异味冲鼻而来,这也让张瓘脸色陡然一变,下意识手按佩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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