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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放之读懂了父亲的意思,转头招呼二弟温式之一声,兄弟两人共驾牛车缓缓离开了宣阳门。
褚希呆立远处,看看地上那已经支离破碎的诏底稿,一时间不明白该要怎么做,片刻后才赶紧上前捡起纸张碎片,而后匆匆返台内汇报。
“温公已经走了?”
听完褚希的讲述,褚翜便微微颔首,表示知道了。
“可是温公究竟何意?明日会否再来?”
褚希仍然有些不解。
“他不会再来了。还是要赶紧安排宿卫就近防卫,保证温府安宁,以供温公静养。至于诏,便如前论,明日宣告吧。”
何充脸颊隐隐还有乌青,听到褚希的问题后便答道。
台中的表态很明显,他们不可能对郗鉴的死因追查到底以破坏整体的和谐。确实郗鉴旧功卓著,但其人从徐州任上离开之后,在时局中最大意义已经不在了。
这一点,从苏祖之乱后便离开江州归台城的温峤感受最为深刻,温峤在台内虽然地位尊崇,但却从来不具备执政的权柄,不是因为功劳不高,而是因为乏于党羽呼应,实际的权位甚至都比不上后入台的沈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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